在海贼船的首舰上,站在桅杆上的一名海贼喽啰,眺望到挂着白旗的一只船只张他们驶来,大声的向李旦禀报:“大当家的,有条船向我们驶来,桅杆上挂着白旗,是官家的船!”
“义父,”他诡笑的指着迎面而来的小船说:“他们真是胆大还敢派人来,一会儿我把他的脑袋砍下来挂在旗杆上,给他们一个下马威!让他们知道我们不是好欺负的!哼!想招安我们还摆下这么大的阵势,分明是摆下的‘鸿门宴’!”
“对,裴兄所得对!”
“招什么安,咱们在海上多逍遥自在,归了朝廷还不受他们的鸟气!”
“就是,老子就是被当官的逼的没了生路才跑到海上来的,让我再回去!我不干!”
……
一直在李旦侧身沉默不语的另一义子郑一官看不下去了,大吼一声:“住口!”
郑一官阴沉着脸色,一个个指着他们,怒道:“大头领的家人还在官府的手上,你们想害死大头领的家人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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侯光远气喘嘘嘘的,脸色发白,累的腰都站不直了,终于到了码头,正要进去,负责封锁的官军老远就叫住他,“站住!此地闲杂人等不得入内!”
话音刚落,几个官军手持兵器围了上来,个个神情严肃,挡在汗流浃背的侯光远面前,“老人家,请回去!这里不得任何人入内!”
侯光远舔了舔干裂的嘴唇,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,用干涸的嗓子发出沙哑的声音问道:“各位军爷,刚才有没有人进去?”
他们露出一丝的鄙夷的目光,心想:刚才进去的个个体型彪悍,都是锦衣卫,这个老头瘦小无力,不可能是锦衣卫吧?
侯光远听到他们的话,也是吃了一惊,没想到侍卫们自露身份进去了,不知道皇帝有没有表露身份,于是他又问道:“他们之中是不是有衣蛾年约二十的公子?”
“是!有一个!”
皇帝?皇帝呢?
已经虚弱无力的他像是一下子回到了年轻的时候一样,充满了力量,一个箭步冲过去,惊讶又恐惧的质问十几名侍卫,“公子呢?公子在哪?”
“什么?!”
“快,掐人中!”
张印玉的心忐忑起来,急的是直跺脚,暗暗的咒骂起自己来:早知道会有这么多麻烦就不招安了!娘的!我逞什么能!
游击将军也担心起来,附在知府的耳朵边上小声的说:“大人,这公子到底是什么人啊?”
张印玉白了他一眼,恨不得打碎他满口的牙,气愤的瞪着眼睛,悔恨的肠子都青了,破口大骂游击将军:“我要是知道还能让他去吗?!你要是争气灭了海贼,还用老爷我大费周章的找什么狗屁安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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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由校跨前一步,正要爬上去,宗二一把抓住他,严肃的说:“公子,我先上!”
“你是官府派来的信使?”
“那就请他上船吧!”
“呵!”裴蛟冷笑起来,“你什么人,有什么资格见偶们首领!你们信使呢?再不上来就滚回去!”
裴蛟本就性格暴躁,宗二的傲慢的微微仰头,更是激怒了他的耐心,在这么多人面前,他感觉被人薄了面子,十分的恼怒,火爆的脾气顿然升起,指着宗二的鼻子大骂:“小子!你知道你是在谁的地盘上吗?!还敢在爷面前卖摆官老爷的架子!找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