姬姮往河边走近,站到水边的石头上,问他,“你为什么洗冷水澡?”
姬姮皱一下眉,冷气笼罩着她,令她脑子有些转不过弯,连被他捏着手都不知道让放,她轻声问,“你在水里摸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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姬焕边吃梨,边张着小手拉他,“陆韶,你不陪我们吗?”
姬焕便挺起小胸脯,颇自信道,“我最听话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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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王长的很像皇帝,只那双眼浑浊,比不得皇帝凤眸威仪,他喝高了,眼睛自陆韶转向姬姮,从她的脸扫到全身,未几露出□□,伸手朝她脸抓来,“美人儿!”
“啊!”
齐王惨叫一声,倒在案席上疼得抽搐,酒也醒了大半,他这时才看清院子里的情形,他瞪着眼颤声问他们,“……你们是什么人?”
齐王被缇骑五花大绑踢进堂内,他仍有些懵,但看陆韶的衣着也勉强猜出一点,他喝声道,“大胆!本王你们也敢抓!”
齐王窒住,旋即破口大骂,“陛下都已经去了辽北,你奉的哪门子旨,本王看你是假传圣旨!你才是逆贼!”
“……你,你是皇兄的女儿?”
姬姮眯眼笑,“皇叔真是年纪大了,你不是跟皇后娘娘做好了交易,用我来给你治伤,你去当皇后娘娘的臣?”
齐王惊出一身汗,对着她上上下下看,随即抖着声道,“……你把辕儿怎么了?”
陆韶自旁边一脚踩在他的伤手上,他龇牙咧嘴倒在地上,哭骂着,“你怎么敢杀他!本王定要将你剁碎成泥!”
地上齐王惊疑不定的看着陆韶,“他是谁?”
齐王瘫坐在地,“……怎么会?”
陆韶将帕子叠的四四方方,揣回袖里,“怎么不会?皇后娘娘直接把你卖给了陛下,不然咱家闲的没事做,跑过来抓你?”
齐王难以置信,眼珠子往上又往下,在肚子里回想了一周仍觉得不可能,“你们在诓本王!”
姬姮哼笑,“诓你有什么意思?你跟皇后娘娘要本宫,还答应皇后娘娘将来会拥立她挑出的皇子为太子,你不也是在骗皇后娘娘吗?难道你还真打算推举父皇的儿子当太子?你们这笔交易互相揣着鬼心思,只许你骗人,还不准皇后娘娘先将你一军?”
齐王被她怼的瞪目结舌,“这个女人竟敢耍我?”
她犯什么险,分明是一拍即合的,如今所有罪责全推到他身上,合着她清清白白,他成了阶下囚!
齐王抓起那张纸撕的粉碎,“本王不认!皇后亲口说出将来太子必须是她选出的,本王确实跟她承诺,只要将九公主送给本王,本王愿助她成为太后,你们说本王谋反,她想成为太后不也是盼着陛下死?”
齐王瞬时倒在地上嘶叫,“本王要见陛下!你们两个竟敢无故坑害本王!陛下不会轻易信的!”
齐王煞白着脸,仰声叫道,“本王忠君爱国,分明是你们这些奸佞小人作祟,你们敢杀本王,天下人都不会饶过你们!”
——
他见姬姮睁着眼看他,忖度着笑,“殿下睡不着?”
陆韶眼睫轻动,探手要抚她的脸颊,被她拨开手,他还是笑道,“不要奴才抱着睡吗?”
陆韶便正色道,“就像殿下先前说的,奴才在台面上更是陛下的人,奴才是奉旨杀贼,刘乾即使怀疑奴才,也不敢对奴才怎么样,更不用说,这次回京,皇后娘娘必定万劫不复,刘乾都自身难保,又岂会再盯着奴才?”
姬姮掀开一点眼皮,余光瞟着他,“你怎么知道皇后万劫不复?”
陆韶皱一下眉似想到什么勾一抹笑来,他饶有深意问道,“哪儿来的?”
怜怜当即眼底畜泪,哭哭啼啼道,“奴家是被齐王抢进府的,多亏大人救了奴家,奴家想报答大人,但奴家身无分文……”
陆韶笑的越发亲和,眼眸微斜,邪气道,“咱家是太监,你也愿意?”
怜怜被打傻了,一手捂着脸哭叫,“你怎么打人啊!”
怜怜急忙按住门,“大人……”
姬姮埋在他怀里很长时间,长的让陆韶都快以为她要睡过去,她说话了,“她碰了你哪里?”
陆韶抚了抚她的下颌,终究松开手,他的语气卑微到了极点,“若殿下将来下嫁驸马,还会要奴才吗?”
姬姮从他腿上下来,平躺好,凉声道,“你是本宫的奴才,除非背叛了本宫,否则本宫怎么会不要你?”
——
姬焕忙趴到皇帝背上,高兴道,“父皇!”
皇帝身躯震动,一转头就看到他们,立时满面惊喜,他抄手将姬焕抱紧,蓦地脸一冷,对姬姮道,“你们还懂不懂事?怎么敢跟着跑到这里?”
皇帝一眼认出上面的字迹是齐王亲笔,他越往下看越拧眉,直看到最后已经气的额头青筋迭起,他转头去看棺材里的姬鎏,抖着手想碰她的头,但终归没下的去手,他哑着声道,“是父皇不好,不应该相信你母后是个安分守己的人,父皇对不起你……”
她递过去帕子给皇帝,皇帝勉力收住,拨走她的手道,“你怎么把焕儿接出宫的?”
果然皇帝听到这句话,脸色变得奇差无比,他立起身,厉声道,“跪下!”
皇帝扬声对外道,“去把陆韶叫进来!”
皇帝哼声,“你是有罪!你罪在辨不清真假,她说是朕的口谕,你就信,朕看你聪明伶俐,没想到你竟是蠢货!”
皇帝手发颤,转身骂她,“你以为朕舍不得打你?”
皇帝抖着声,“你又在说什么胡话?”
皇帝张着唇,未几喝她,“你觉得朕会一再纵容你胡言乱语?”
皇帝交叠着手搭在膝头,仰头靠着椅子,“朕若真拿你当药人,又岂会容许你活到成年?”
姬焕战战兢兢走到他跟前,“父皇……”
姬焕小手挠着脑袋,懵懵懂懂问道,“父皇会杀皇姐吗?”
——
陆韶低着头,耳朵红的快滴血,“不劳烦殿下了,奴才自己可以……”
陆韶不明所以,“殿,殿下?”
她抱住手臂质问陆韶,“你在房里藏着谁?”
姬姮早看不顺眼他那两只手,猛拍过去将他手打散,“你装什么!以为本宫眼瞎吗!”
姬姮端量着他神色,正要斥责他,目光却落到他腿间,蹙眉问道,“这是什么?”
作者有话要说:儿子无辜脸,“??”
推一下基友梨漾的新文《美人裙下臣》,么么哒!
姜妁还是公主时便以美艳冠绝京城
裙下之臣数不胜数
后来她踏着尸山血海登基为帝
新朝老臣死了个遍,唯有托着她的手送她入主金銮的容涣安然无恙
继而世人皆知,丞相容涣是女帝跟前最忠心的狗
谁曾想
姜妁与皇夫成婚当夜
她被穿着一袭明黄凤袍的容涣一刀刺死
看着笑意吟吟的容涣端着烛台点燃床幔
拥着她倒在龙床上,被烈火吞噬
“陛下,你怎么能不要臣?”
“妁妁,如此也算骨血相融罢?”
再睁眼时,她还是大楚最放浪形骸的永安公主
而兰芝玉树的新相容涣还是她不为人知的入幕之宾
此时正佝着脊梁,低眉垂眸的蹲在脚踏前
一手执起她的足,拂去尘土,为她穿上罗袜
“公主风寒未愈,不可贪一时凉爽”
姜妁冷眼看着他
怎么也想不通自己是有多丧尽天良
将这般温柔的人逼得癫狂
后来,那日与她一道嬉闹的男侍莫名坠湖身亡
而后又有对她出言不逊的皇子命丧马下
背后嚼舌根的贵女被他当众斥责,名誉尽失
意图要她和亲的外邦被他亲自带兵打降
姜妁:……原来他老早就是个疯子
后来姜妁一扫骂名,被拥立为帝
大臣轮番进言要她早立皇夫
在容涣暗搓搓将奏折上世家公子的名字改成自己的时候
被姜妁逮了个正着
姜妁垂眸
涂着鲜红蔻丹的指尖挑起他的下颚
与容涣清幽的眼眸对视
“老师如此为何?”
容涣弯唇轻笑,俊朗的面容平静如水,眼眸里掩藏的癫狂一如前世
姜妁:呸,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又想拉着老子一起死,没门儿!
#女非男处,雷者误入
#渣女从良史,海王翻车现场
#全员恶人
本以为自己已经够疯了的女主x表面温润爹系实际隐藏疯p的男主感谢在2021-06-1118:00:24~2021-06-1122:53:4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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