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十九问:“鬼殿阎罗,也会生病么?”
她闪着娇俏的眼波,这桃金娘治病,是内服还是外用呀?
“有'白日宣淫'的必要么?”
她起身要走,又顿了顿步子,回身问李十一:“你说,我同那桃金娘,哪个好看?”
李十一翻着书,眉头悠悠一挑:“是么?”
傻姑娘眯着肿泡眼儿,头上搭着热巾子,唉哟唉哟的,一会子又停下来,问宋十九:“她的耳报神这样灵,竟半点没动静么?”
阿音眼皮子一动,听见阿罗问她:“此刻难受,昨夜又怎么出去吹风?”
阿音心旌一晃,睁眼盯着她,呼出的气灼人得很,目光也灼人得很:“你能听见?”
阿罗将她头上的巾子拿下来,在水里过了一遍,略用力拧一把,声音却没什么重量:“若要我来,装个样子便是了,何必如此?”
阿罗的镇定衬得阿音绯红的面颊像个笑话,她也没力气再反唇相讥,只咬一口嘴唇,道:“你是阎罗大人,作个样子,不是一眼便瞧出来了么?”
阿音思来想去,决意不再迂回,于是捉着她的手,挣扎着起了身,道:“旁的且不论,我只问你,你心里还有没有我?”
阿罗抿着嘴角,默了一会子,才问她:“若没有,便不认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