兴许，能撞见你呢？

他左顾右盼，急切地寻找阿音，脑袋时而冒出来，时而被挡住，阿音忍痛小跑了两步，喊他：“阿平！”

声音太小，传递不到他耳边去，阿音却不管不顾地继续喊：“去泰山府！阿平，去泰山府！”

阿平隐隐约约听到了阿音的声音，她说——泰山府？

第75章不许人间见白头（十二）

阿音捋着头发，头一句却是兴师问罪的口吻：“我问你，你们泰山府，是草台班子不是？”

阿音往凳子上一瘫，气儿仍旧不顺：“你从前说，府间籍规定生辰死令，那这样多鬼魂在人间晃荡，耽误了投胎的时辰，你们竟也不管么？”

五钱一愣，摇头：“你可知，泰山府君掌管人之魂灵，亦掌神、兽之魂灵？”

阿音翻白眼儿：“我是要听你夸令蘅么？”

阿音被提起了兴趣，将方才的质问暂且搁到一旁：“那么……”

她的心思又隐隐活泛起来：“在人间做鬼同做人有何不同，难受么？”

阿音停两三秒，脸色有些发白，如此说来，她前半辈子糟糕透了，莫不是因着从前在奈何桥边哭了三日？

五钱看她将茶举了半晌，要喝却又不喝，便问她一声：“好端端的，怎的问这个？”

她见我望着她出神，大着胆子上前来问我：“施主是要求签么？”

她低下头，又抬起来，不晓得是不是甚少见男子，行动间有些紧张，她又问：“来还愿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