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姑娘走了几步，忽而心头一跳，扶住伞停下脚步，若有所思地往后头望：“阿蘅？”

李十一道：“你平常爱哪样？”

李十一望着她眨了眨眼，忽然又问：“是太平，还是猴魁呢？”

女童不明所以，正要开口，听里头的妇人扯着嗓子唤她：“阿婉！”

第18章只恐夜深花睡去（一）

阿音瞧她一眼：“下月是什么日子，你想到没有？”

李十一坐到一边：“怎么？”

李十一刚点了点头，还未说话，便听哐铛一声推门响，涂老幺一脚踏进门，甩着冻僵的手：“我方才去瞧那十九，你猜怎么样，竟睡得同……”

他愣在原地，半口白气未哈出来，气若游丝地散在嘴边，支棱着形同冻瓜的大脑袋，讷讷问：“你谁？”

李十一见他只顾清嗓子不说话，便开口问他：“方才去十九屋里，敲门了么？”

李十一抬腕沏了一杯茶，伸手搁到他面前的桌上，杯底暗自一磕，像是将涂老幺招回了魂：“你方才，要说什么？”

“我要说……”涂老幺龇牙“嘶”一声，全不知抛到哪去了，便另寻了话头道：“适才听你俩嘀咕的，仿佛是不回北平了？”

宋十九柔荑撑着脸，大眼儿忽闪忽闪，小心确认道：“涂老幺，你失忆了？”

涂老幺一惊，指头扫了一圈，惶恐道：“她长这幅模样，你晓得？你们都晓得？”

“就我不晓得？”涂老幺平白生出几分委屈来，默了一会子又冲李十一道：“你既生得好看，扮丑样子做什么？怕不是……担了人命罢？”

作者有话说：

第19章只恐夜深花睡去（二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