满屋子的仕族子弟们不过比自己年长了两三岁,怎么到她这里就成了“不妥”?
漱鸢不紧不慢地吟罢,转首朝房相如望着,忽然将手中的杏子向他怀里抛掷去,故意问道,“房相给我说说吧,这几句到底何意?梅子明明已经成熟可摘,为何庶士这般愚钝不识?”
身为百官之首,他是佐天子执大政的矜肃之人,坐怀不乱可不是要他坐以待毙,今日被她言语轻薄去了,若不点醒几句,谁知道明日她又要干什么?
谁想漱鸢却抬头咦了声,怔笑道,“房相这是何意?怎么听着倒有点罗帕寄心知的意思了?”
见他拂袖起身离了案几,大概是不快了,她赶紧仰头问道,“房相不坐会儿了?”
窦楦扯了一把房相如的衣袖,见他愣神,问道,“你觉得是不是啊?”
窦楦一听,果然松手了,悻悻说他不懂情趣,难怪没人要,无聊地环首看了一圈,问道,“你的义子宋洵呢?”
房相如这才回过神来,四下一望,果然又不见宋洵,下意识地往归云亭看去,却连李漱鸢也不见了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