婢女隔着一道屏风静静候着,昏昏欲睡之际却突然听闻帐中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,忙几步绕进去,打起纱帐殷切询问,“公主,公主您怎么了?”
她忍着头疼一骨碌坐起来,蹙着眉盯住眼前的婢女,“幼容?......刚才那些人呢?”
漱鸢闻言一惊,极力歪着身子拨开帐幔往外看过去,狠狠咽了下喉咙,她竟又回到了从前在宫里的住所——宣徽殿!
“元贞四年......”幼容瞧她魂不守舍颇为忧心,探身上前来摸她的额头,“公主许是倒春寒的凉风吹着了头,要不奴婢传太医令来给您瞧瞧?”
漱鸢明白过来后,重新倒回了床上,快速弄清楚自己的处境后,幽幽然说了句:“幼容,你去帮我倒杯茶,老规矩,要多添些酥酪.......”
漱鸢侧过脸问:“现在去可说了何事?”
难不成这一次,他们要提前见面了?
她清楚记起来,上辈子侍女来禀告宋洵和与其他女子纠缠不清之事,便说瞧见那名女子的脖颈后头有一粒红痣!
“站住!”
那声音听着熟悉,漱鸢陡然定住脚,回头一望,心下冷笑一声,慢慢扬了下颚居高临下地瞧着他,
“是你”
“公主认得在下?”
漱鸢盯着他瞧了一阵,揽袖故作疑惑地放目环顾,轻描淡写地说,“宋公子刚刚,可瞧见什么人没有?”
她转身继续往山上的归云亭走,一面侧首以扇掩唇,一面似是提点道,“若是宋公子有朋友在,不妨叫出来一同赏春......”
如今,宋洵眼下对自己这些奉承讨好之举,又是为哪般呢?